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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圈|台湾导演钮承泽因性侵获罪四年 法官:不反抗是人家怕你呀

转载 2020/04/15 09:32:49 发布 IP属地:未知 来源:腾讯新闻贵圈 作者:闫红 579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

成功男性,往往喜欢通过对女性的控制显示权力,他们颅内高潮的都是“我这么成功,这么厉害,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”。钮承泽到最后还是只认错不认罪,即便承认认知差异确实存在,这种差异也只是让他显得更加可笑和可耻。而“高管性侵养女”事件里的鲍某明,试图把性侵洗成“恋爱”,则是假装认知差异,而试图借此洗罪。

文/闫红

就在“高管性侵养女事件”持续发酵之际,钮承泽性侵一案终于判了下来,有期徒刑四年。

2018年12月,台湾知名导演钮承泽被新片《跑马》的女性工作人员指控性侵,女方迅速报案并验伤。钮承泽辩称,他与女方是“正朝男女朋友方向进行的关系”,双方认知有差距。这一说法被女方坚决否认。

这个案件的特殊之处在于,钮承泽承认被指控的所有行为,但他为自己辩护说,因为对方反抗不够激烈,他以为是你情我愿。而公诉检察官驳斥说,双方有上下级关系,为了保住工作,对方才没有激烈反抗,并不代表同意。

公诉方的意思很明白:你以为对侵犯没有激烈反抗,是因为喜欢你?人家是怕你啊。

什么叫激烈反抗?已经哭了,已经说“不”了,还不算吗?为什么还能理解成是半推半就?说起来这种迷之自信并不是只钮承泽一个人有,但是发生在他身上,还是让人颇费思量。

2012年钮承泽拍过一部电影叫《LOVE》,他在里面演舒淇的金主,以为提供了优裕的物质生活,对方就应该乖乖地做他的金丝雀,没想到舒淇爱上了年轻的阮经天。

钮承泽在电影《LOVE》中饰演金主陆平

他气急败坏,一路追击,眼看就要弄成一场狗血闹剧。然而他忽然间想明白了爱这件事,敞亮了,放手了,对于舒淇的占有欲与愤怒,转化成某种有点松弛、有点疲惫、但也有点慈悲心的疼爱。本来略显俗套的剧情顿时被人性之光照亮——可以看出,钮承泽对于爱和关系,有探讨的兴致。

如果在现实中也能有同样的自省与节制,钮承泽就不会犯这种错误。可惜能够做形而上思考的人,在现实中却另有一种面孔。

性侵女助理事件曝光后,钮承泽又被揭露,曾经借拍戏强吻张钧甯,又打着“为艺术牺牲”的旗号,逼迫另一个女演员全裸上阵。他承认状态不好时,会靠酒精、性和疯狂购物麻醉自己。如果这里面的“性”指的是两厢情愿的那种,倒也跟别人没关系;但目前看来,对自身权力缺乏警惕与节制的钮承泽,很有可能有意无意地滥用权力——只要对方不是拼命反抗,就有可能被他当成欲拒还迎的助兴戏码。

成功男性,往往喜欢通过对女性的控制显示权力,他们颅内高潮的都是“我这么成功,这么厉害,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”。就像《色 戒》里,老易带王佳芝买戒指,明知道他们这种关系是要花钱的,但还是愿意将其想象成一场艳遇。在他的催眠下,王佳芝掉进大坑,以为真的有爱。当然,有时候,像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》里,是只能以为有爱。不然怎么办?又不能拒绝。

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》作者林奕含

如果拒绝自我麻醉,就会非常痛苦。钮承泽强推的郎情妾意,对女当事人也许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囚禁,她无法摆脱他的权力和地位带来的重压,那种被强迫的痛楚,也许只有女性才能懂得。钮承泽到最后还是只认错不认罪,即便承认认知差异确实存在,这种差异也只是让他显得更加可笑和可耻。

而“高管性侵养女”事件里的鲍某明,试图把性侵洗成“恋爱”,则是假装认知差异,而试图借此洗罪。

最近鲍某明频频回应媒体,提供给记者几份聊天记录,想要证明李星星(化名)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有意把女儿“许配”给他,还说自己对这个女孩百般疼爱,而她也一再表达对他的依恋,去年他还应她的要求送了她一枚订婚戒指。

鲍某明不认为自己限制了李星星的自由。他去上班时,李星星可以自由地看书,或者去海边散步,更不用说,她曾屡次与母亲同住。

但问题是,不管李星星的母亲做了什么,他都不可以购买一个女孩,不管是用金钱,还是用关于前途的承诺。从一开始,他们就处于巨大的信息不对等中:女孩家境贫穷,母亲是残疾人,眼界极其狭仄。即便是这个母亲主动促成女孩的所谓“送养”,鲍某明的接收,就摆明了是在欺负人。

更何况,女孩是一个人,不是她母亲的一样东西,她母亲的意愿,不能够左右她的人生。未成年的她,即使在当时显示出对鲍某明的亲近,也不能视为她的真实愿望。这些本来都是常识,但是在美国留过学、身为跨国公司副总裁的鲍某明,就能装傻充愣。

当鲍某明将这个女孩带离一个未成年人应有的生活轨道,她的各种表现更是不足为凭。囚禁的方式有很多种,对身体的限制之外,还有对精神的控制。他为她打造的那种特殊的生活是一个牢笼,当这个女孩处于半失学状态,前途变得不明确,完全依附于他,鲍某明就可以像一个君主一样,对她为所欲为,把她变成自己的性奴。那么感觉失调的李星星,所做的一切,都很难说是出自本心,更不能成为鲍某明为自己辩护的证据。

比如说,她有可能是出于恐惧——不管是对鲍某明各种威胁的恐惧,还是对于生活变得更加不确定的恐惧。

她也有可能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爱上对自己施暴的人。

退一万步说,即便她撒谎,心术不正,当鲍某明让这女孩身处不正常的生活中,那所有的道德瑕疵,都失去考量价值。就像在古代封建社会,那些暴君治下涌现出的歌功颂德、热泪盈眶,如何能够成为呈堂证供?

在这个世上,男性有很多特权。比如说,社会对女性的苛责远多于男性,使得男性更耐脏。在两性关系上,女性受到的限制与质疑,也远远多于男性。这使得最普通的男性,面对女性时,也会处于优势地位。更不用说那些拥有更多金钱和地位的男人,他们若对权力缺乏节制,就不可能平等地对待异性。

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,台湾法院对于钮承泽的判决,等于打了个样——不对等的关系里谈什么“爱情”?若是拒绝不自由,那么所有的回应就都没有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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